从听见时屿白说程子黔,到池欢见到程子黔,经历了好多天。 这些天里,池欢学基础理论知识学的哀嚎连天,说实话,她真不是个爱学习的人,不然也不会早早离开学校。 但是时屿白在其他事情上对她很通融,在这件事上却格外的严格。 “没有置喙的余地。” 时屿白寸土不让。 他有时候打量过来的目光深黯的让池欢心惊。 自从她坦诚过自己是重生而来的之后,时屿白仿佛就多了一种如影随形的紧迫感,池欢本来已经做好准备,随时接受任何结果。 可是他的紧张还是感染了她,让她的心一扣扣的收紧。 “不用这么紧迫吧,时屿白,我们去看看安安和流萤?” 虽然池欢出院了,但是并没有和小家伙们住在一起。 对这个建议,时屿白面无表情的拒绝。 “不行。” 空气中的窒息一寸寸的填满呼吸的时候,时屿白沉沉的目光绵长的看过来,“……池欢,我希望无论发生什么,在哪里,你都有安身立命的本领。” “无论我在不在你身边。” 池欢长久的沉默下来。 这是横亘在他们之间一个不能提及的话题。 一旦提起,会让心脏高高悬着,找不到着落点。 她不再反抗,沉默的学习。 危机感是最大的动力,池欢学习的很刻苦,也许是看她神经太紧绷,时屿白建议她可以在周末散散心。 这段时间的恢复,池欢的身体已经好转许多,基本告别轮椅,出门的那刻,时屿白却坚持推着她。 北方的冬天天寒地冻,广州的冬天虽然有点冷,花园里却触目可及缤纷的花朵。 池欢和时屿白在花园散步的时候见到了程子黔。 看的出程子黔这段时间在南嘉则的手下混的不错,穿着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眉眼间明显洋溢着一种春风得意。 池欢分辨的很清楚,前世程子黔功成名就之后,经常是这种嘴脸。 而他的怀里揽着的眉目清秀的女子,很明显不是叶明珠。 “是程子黔。” 池欢轻声。 时屿白抬起下颌,触及程子黔之后眼阔危险的收紧。 “嗯。” “他近况如何?” 池欢问。 “在南嘉则的手下混的还算不错。” “他从南嘉则的口中打听到咱们展览会服装生意的事,除了给南嘉则做事,已经辗转在各个城市参加城乡展览会。” 尽管池欢知道,他们在城乡展览会做生意的事情迟早会曝光,但这么好的机会,被小人窃取,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 “你打算什么时候下手?” 尽管知道这件事急不来,这一刻池欢还是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到程子黔一败涂地,再也没办法作妖。 “不急。” 时屿白反而比她要淡定。 “你可以先把程子黔在外面有其他女人的消息,先透露给叶明珠。” “这两个人,谁也逃不开。” 这同仇敌忾的口吻,惹的池欢轻笑。 重生之后,本以为自己是孤身奋战,没想到走着走着,居然多了一个战友,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也许是察觉到了他们的目光,程子黔的身形微顿,下意识朝池欢和时屿白的方向瞥了眼。 可等他看过来的时候,树下却是一片空荡荡。 池欢本以为会和程子黔针尖对麦芒的对峙一番。 没想到在关键时刻,时屿白竟然把她推走了。 “你不想看到我和程子黔见面吗?” “你现在身体还没恢复,不能有太激烈的情绪。” 池欢忍俊不禁。 时屿白现在快把她当成瓷娃娃来呵护了。 不过这种被人捧在掌心呵护的感觉,真的很好。 离开公园之后,在池欢的强烈建议下,两个人去了池母和两个小崽子居住的房间。 池母不喜欢住楼房,所以时屿白特别把他们安置在一座三层小楼里。 楼前的小庭院里种植着鲜花和绿植,阳光烂漫,铁质的秋千架“吱悠”“吱悠”,小安安坐在秋千上,被池母推的老高,两条小短腿在空中欢快的晃荡,银铃般的笑声隔了老远都听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