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的竞拍会结束,南嘉则又从池欢的手里抢走了三块地皮。
池欢愤怒的目光穿过从容,精准的落在南嘉则的脸上。
南嘉则欣赏着池欢的愤怒,眉眼间的愉悦都不带遮掩的,甚至还嚣张的道,“不好意思,又让时太太不痛快了。”
“而我,会继续以此为己任,和时太太斗下去。”
池欢似是被气的狠了。
捏紧了拳头,怒声,“南嘉则,你无不无聊!”
“我就不信,你能抢走一次两次,还能一直抢吗?你有这么多钱?”
南嘉则像是听到了笑话。
“钱?”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然后池欢听到从容的声音,提醒她。
“时夫人,南先生的母亲在京城有诸多投资,资产,数不胜数……”
池欢:“……”
行吧。
但她还得摆出不服输的架势,说道:“即便是又如何,你仰仗的不过是有个好爹妈罢了!”
“又不是你自己的本事,你牛什么牛!”
她摆出嫉恶如仇,天真浪漫的模样。
这话倒是结结实实把南嘉则给逗笑了。
“时太太,我不用有别的本事,会投胎就行了,最起码我二十多年的本事,还一直吊打你。”
“而你,只能有苦难言。”
“有句话不知道有没有听过,不论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时好猫。”
池欢硬了。
拳头硬了。
她气鼓了腮帮,怒冲冲的去拽时屿白的手,“走走走,咱们明天再来!”
时屿白自然不可能拆台,从善如流的抱起安安,还顺带叫上商砚。
南嘉则被暂时的胜利冲昏头脑,大笑着招呼从容。
“从小姐,走,今天拍下了两块地,咱们一块庆祝庆祝。”
从容却说道:“南先生,稍等,我想和时太太说两句话。”
南嘉则不以为意。
从容是他带来制衡时屿白和池欢的利器,见她这样上道,比谁都愉悦。
“好。”
他意味深长。
“从小姐和时先生久别重逢,的确是该好好叙旧。”
说完,眸光落在池欢身上。
“时太太是个识大体的人,相信一定不会介意你和时先生的那段过往。”
“更加不会在意……谁是替身,谁是白月光这种事,嗯?”
那扬起的眉梢,那揶揄的口吻,那挑衅的音调,无一不在说明两个字。
欠揍。
可惜池欢现在身怀六甲,不良于行,不然一定努力把这两个字践行到他身上。
刚才池欢的愤怒是装的,现在却变得实打实。
不过这次不等她反驳。
时屿白的声音冷冷拂落耳畔。
“再说半个字,我想你一定不介意是竖着走出竞拍会,还是横着走出去。”
这是实打实的威胁。
南嘉则怒极,和时屿白四目相对,无声的硝烟味在空气弥漫。
从容圆场。
“南先生,还有人在等你。”
“我说两句话,很快赶来,不必等我。”
南嘉则意犹未尽的和时屿白怒视着,大有不肯善罢甘休的架势。
从容催促,“别让人等太久。”
“南先生,咱们可是好不容易才搭上这条线。”
这次南嘉则顺坡下驴。
不甘不愿的收回目光,对从容叮嘱。
“快点过来。”
“嗯。”
池欢想走,却被从容挡住了去路。
“时太太,我想和你说两句话。”
池欢,“单独?”
“对,单独。”
说完,从容的目光投向时屿白。
“屿白,可以和你太太借一步说话吗?”
“不可以。”
连池欢都很意外。
没想到时屿白竟然这样直白的拒绝从容。
“不好意思,从小姐,太太现在是孕晚期,我和她都经受不了半分打击。”
从容的唇瓣微启,脸上惊愕震动,遮都遮不住。
时屿白,“你想和她说什么,可以当着我的面说。”
“我们夫妻之间,没有秘密。”
从容的脸一寸寸的白下去。
池欢看了都有些不忍。
她倒是想听听从容想说什么。
下一秒,就听到从容用很低的声音说,“我知道你们针对南嘉则的计划。”
这声音只有池欢能听到。
“时太太,我只想和你单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