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没有围墙,是用玉米秸秆围成的墙,看到池欢的那刻,程母气势汹汹,咬着牙就要骂街。
但是在看到时屿白的那刻,所有的脏话都卡在了嗓子眼里。
“你、你、你怎么来了?”
程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池欢是傻子吗?来拿以前给别人写的情书,竟然带着自己的丈夫来了!
时屿白也是,媳妇给别人写情书,难道一点不在意?
男人不是最忌讳媳妇和别人勾勾搭搭?
她家的男人连她和隔壁邻居多说两句话都会生气!
怎么时屿白就一点也不在意?
“我来陪她拿情书。”
时屿白凉凉淡淡的目光看着程母。
程母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池欢,“这种事,你竟然更时屿白说了?你是不是脑袋这里有毛病?”
池欢的目光瞬间沉了下来,时屿白之所以肯跟过来是因为他爱她,她之所以告诉时屿白是因为信任他。
她坚决不允许任何人诋毁他们之间的感情。
“程伯母,那些情书是我结婚之前写给程子黔的,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没觉得不能告诉他。”
“而你们拿着这些东西来威胁我,不觉得很无耻吗?”
程母不屑的一笑,“难道那些情书不是你写给子黔的?”
“子黔喜欢你这么多年,甚至不顾你结婚变成了别人的老婆,你呢,说撒手就撒手,害的子黔茶饭不思,甚至还因为你坐到牢里去。”
“我们都是穷苦的老百姓,有什么法子,只能用这些事情来给自己谋求一点生路!”
“池欢,你抬抬手吧,我们惹不起你,你爸爸是村长,你找的男人有权有势,我们惹不起,躲得起总成了吧!”
“现在我们也不求别的,只要你把子黔弄出来,以前我们两家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要不然的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惹急了兔子,那还得咬人呢!”
“你也不想写给子黔的情书宣扬的到处都是吧!”
池欢气的胸脯剧烈起伏,手心却蓦的被攥入时屿白的大掌中。
时屿白回头看着她,目光中的宠溺和温柔就是最大的鼓励。
池欢的情绪在瞬间冷静下来。
她冷声道:“伯母这话可就说岔了!知道我结了婚还来纠缠我,是厚颜无耻。”
“我已经三番五次的告诉过程子黔,我不喜欢他,更不会为了他离婚,他非但听不进去,还一次次找我们的麻烦。”
“看我们在县城买衣服赚钱容易,他就起了歹心,举报了一次没成功,两次没成功,他自己反而起了歹心,自己倒卖起服装来了。”
“我们买衣服有营业执照,他却是非法经营。”
“他跟工商局举报过我们两次,难道不知道非法经营是什么罪名吗?”
“他知道还执意要犯,根本就是自作自受!”
“伯母身为他的母亲,非但不劝阻,反而还纵容姑息他,甚至还跟他勾连起来,拿着这些情书威胁我们。”
“如果我们有心的话,报警就能抓你们坐牢!”
“我之所以站在这,是看在同村的情谊上,不想把事情闹大,你若是这样胡搅蛮缠,我现在就报警治你个要挟罪,让你在牢里和你儿子团结去!”
池欢不疾不徐说出的这番话,把程母吓得面色惨白。
“你、你敢!”
池欢笑吟吟的看着她,“伯母可以试试,我敢不敢。”
“哎哟,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啊!”
程母眼珠一转,拍着大腿就打算卖惨。
她那个小姑子程青青说了,只要他们手里攥着情书,就不怕他们不就范。
但是现在他们威胁的软肋时屿白非但跟着来了,还一脸支持的模样,分明是被池欢这个小妖精给迷惑了。
现在他们唯一的优势已经没有了。
程母焦躁的宛如热锅上的蚂蚁的时候,耳边传来了时屿白的声音。
“我可以去跟工商局周旋,让他们想办法把程子黔放出来。”
“什么?”
程母也不买惨了,瞪大了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时屿白。
“你说的是真的?你真能让我儿放出来?”
时屿白,“你们应该知道,我认识工商局的陈副局长,我们的营业执照就是他亲自办理的。”
“是!是!”
这件事,程母听程青青说过,说时屿白上面有人。
也是,时屿白的父亲在京城当着大官,儿子在宁乡县过日子,自然会提点这边的官员多照顾点。
所以,程母对这件事是深信不疑。
“我可以跟陈副局长提提,但我要先拿到情书。”
时屿白幽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