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燕急匆匆回到商家。
她和商芮悦不一样,作为直接和王芳联系的人,她是看过花花从出生到一岁的照片的。
花花一出现她就认了出来,当初的心情简直能用晴天霹雳来形容。
那天晚上商芮悦来找她说这件时她还半信半疑,觉得只是巧合而已,最主要的是当年那个告诉她木晴柔被玷污的女孩子早已不在首都,她想确认都不行。
可今天不信也得信了。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大白天见鬼了吗?”商芮悦站在二楼嘲讽道。
她断定刘燕办事不力,这些日子对她都没什么好脸色。
刘燕听了也不生气,左右见没别人,立刻三步做两步上楼拉着商芮悦进屋。
商芮悦嫌恶地甩开刘燕的手,没好气道:“到底什么事?”
刘燕当即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道:“大小姐,您猜的没错,黎家那私生女就是木晴柔的孩子。”
商芮悦闻言开了眼角的眼睛瞪得老大,看起来十分狰狞。
“我早就说是了,木晴柔那个贱人到底是怎么和黎修哲睡到一起的?”
“大小姐您别急。”
“我怎么不急,你也说了黎修哲对那个小贱种宠的很,要是他因为那贱种对木晴柔产生感情了怎么办?她出现在大家面前,肯定会有人起疑心的,到时候我怎么办?”
刘燕看着有些紧张过度的商芮悦再度安慰道:“大小姐,就算她出现,老爷和太太也不一定会起疑心的,她...”
她话没说完就被商芮悦尖厉地打断:“不行!不说木晴柔的眼睛和妈妈那么相似,就算没人认出她,我也不允许她待在黎修哲身边,她就该一辈子困在乡下被母亲弟弟虐待,然后嫁给一个烂人。”
刘燕默然不语,每当看到对方这样恨不能吃人的模样,她都后悔当年一个没忍住告诉了她真相。
如果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会不会没有这么恶毒呢?
想归想,为了商芮悦,也为了自己,木晴柔必须离开首都。
“大小姐,我们也不是什么准备都没做啊,算算日子,那对母子应该到首都了。”
商芮悦停下砸抱枕的举动,把已经有些散乱的头发别到耳后,双眼一亮道:“差点忘记他们了,呵呵,有好戏看了。”
两人对视一眼,想到那对贪得无厌额母子,都笑了起来。
与此同时,王芳带着儿子木承才站在高档小区的楼下仰着脑袋看着那一层层带着露天大阳台的住户楼,两人眼中都是满满的艳羡和激动。
木承才眼神不老实,望着小区进进出出打扮得时尚靓丽的女士们啧啧出声。
“妈,木晴柔那赔钱...我是说我姐真的住在这里吗?”
王芳笑呵呵道:“没错,她傍上大款了,这房子就是那有钱男人给她的。”
她又不放心地叮嘱道:“等会儿你见到你姐嘴巴甜点,不要像以前那样吆五喝六的,装也要装出个样子来,总之咱们先搬进去,以后再慢慢想办法把那房子归到你名下。”
“妈,我觉得你就是多虑了,就她那见了你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怂样,她还敢不让我们住吗?妈你一个大耳瓜子抽过去她就老实了。”
王芳作势打了木承才一下,教训道:“现在能和以前一样吗?她靠皮相笼络那失了智的男人,打破相了你还怎么从她那要到一套房啊,那可是首都的房子啊!”
木承才畅想了下以后的生活,立刻笑得一脸荡漾,“我错了,一定和我姐好好说话,话说妈你到底咋知道的姐在首都过上好日子,还有地址的,她不是把你拉黑了?”
“这个你别管,走了,进去。”
早在母子两出现起就高度警戒的保安见他们过来,先发制人道:“站住!你们干嘛的,这里不是随便能进的!”
两人吓了一跳,接着就紧张无措起来。
别看他们敢在全村人面前和别人撒泼打架,但那是在村子里,大家都是地里刨食的。
现在来到首都王芳就浑身不自在,处处都透着老实人进城的拘谨。
木承才更是缩在老娘身后,一点不见在村里当混混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
王芳走到保安身边,脸上堆砌起讨好的笑,用带着浓厚口音的普通话问道:“大哥,别误会,我大闺女住在这儿呐,我们是她亲娘和弟弟,能麻烦你通知她下来接应下我们吗?她叫木晴柔,长得很漂亮的那个。”
保安狐疑地打量两人,不是他看不起人,住这个小区的人都是年收入百万的人,真有那乡下的亲娘那也车子接送过来,但看这两人,不像哪位有钱人的娘,更像是来打秋风的穷酸亲戚。
驱赶这些人也是他们的工作范围,保安虎着脸道:“真是你亲闺女那你怎么连个电话都没有,我们不负责查询住户信息,你们想进去就自己让你闺女出来接人,没事的话就请离开,别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