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淌着鲜血的伤口。 时阮眼中, 周围所有的事物都渐渐地模糊了起来,他的世界中就只剩下了那一块还 血液是Alpha信息素浓郁的地方,而信息素能一定程度 的情绪。 时阮按着季夺的手臂, 一个劲儿地往伤口处舔。 季夺微 可察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以他的力气, 轻轻一挥手就能将像树 懒一 般扒在他身上的时阮甩飞出去, 但他还是强忍住了这种冲动,任由时阮舔舐了下去。 他甚至还由于担时阮专注于用舌头舔伤而重稳,而伸出大手微微扶住了时阮脆弱纤细的腰部。 他们隔间这狭窄逼仄的环境里相互依偎着, 知了多久,时阮的发热期测试才逐渐消退, 他的眼也慢慢恢复了清明。 “我、我这是哪里?” 回来的时阮第一时间松开了紧紧抓着季夺的手, 和他拉远了一些距离,似是因为刚才的折磨于长久和痛苦,,他的声音可避免地染了一丝哭腔。 季夺一只手抬起按住脖颈算浅的伤, 另一只手则向揽住了时阮僵住了的脊背, 重新将他抱进了怀里。 “感觉好些了吗?”季夺轻轻地拍了拍时阮还发着抖的后背。 “有点热, 头有点晕, ”见了季夺的声音后,时阮才渐渐地找回了发热期发生之前的片片记忆。 由于半倚靠对方怀中, 时阮隐隐约约感受到了季夺比他还紧绷的经,他有些知所措地抬起纤细的手臂, 顺着季夺的后背拍了拍,故作轻松:“但是现应该没事啦。” 季夺扶着时阮站了起来, 下量了他一番,想要检查确认一下他是否真的全身都无碍了。 尽管时阮再像先前那般浑身都抖个停了, 但是他似血一般颜色殷红的眼尾,却依旧昭示他都经历了什么折磨。 “为什么给我电话?”季夺扶着时阮白细的胳膊,伸手给他擦了一下还挂脸的、晶莹的泪珠。 时阮感受着季夺略显粗糙的手指划脸颊的奇妙触感,才顿时醒悟了来。 要是发热期到来的第一时间他就拨通了季夺的电话,无论后来他如何痛苦到语无伦次,对方都能发现他的对劲,甚至能借助路人来精准确定他的位置。 时阮被自己蠢到了,他挠了挠依旧昏昏沉沉的脑袋,好思说出他当时脑海中就剩下了季夺那句“有事给我发信息”的事实。 那句话他的脑中一遍一遍地播放着,季夺沉稳的声音就像定针一般,让他毫怀疑它的真实性、并且全身地照做了。 季夺眼中是藏住的担忧,他从旁边的纸盒中抽出几张洁白的纸巾,帮时阮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沉声:“休息一会儿再出去也行。” 时阮抽了抽鼻子,有些垂头丧气地“嗯”了一声。 尽管是这短短的一个音,时阮就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声音还是黏黏糊糊、带了些许哭腔的,像是哭鼻子的小孩子讨饶,让人无端有些脸红。 他立刻抬手捂住了嘴,再敢说话了。 “没事,会笑你,”季夺无奈地拍了怕时阮的后背,“你刚才哭得那么惨,我也全程旁边。” 时阮闻言小兔子般红彤彤的眼睛顿时睁大,眼中的难以置信中参杂了些许羞涩和尴尬。 “我、我没做别的奇怪的事吧?”时阮干脆破罐破摔,用着已经变了调的声音焦急地问。 因为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刚才那段充满了痛苦的、没有抑制剂和标记的发热期就像一场遥远的梦,时阮有些记清其中细节了。 由于担时阮的身体,季夺一直半揽着时阮的手臂以及肩背,让他凑自己近一些,这样极近的距离也就导致了他轻声低笑的那一瞬间就被时阮见了端倪。 “怎么了?怎么了呀?”时阮轻轻晃动季夺的手臂,眨了眨红肿的眼眸。 时阮这副模样让季夺实忍再出言绕圈挑逗他,干脆直接:“你拉着我的手,非要我标记你。” 时阮原本肿到了难以撑起的眼眸到季夺的话的一瞬间就猛地睁大开来了。 自己……自己跟季夺提标记的事情了? “然后还像吸血鬼一般咬了我一,”季夺指了指自己颈后的那块伤,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