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柳家院子的方向出来。 然后拎着个酒瓶,边走边喝,穿过小树林。 看方向,肯定是去西面的小河边吹风。 之后的十分钟内,陆陆续续有人经过小树林。 但都是往林子东面的豆腐坊去的。 唯独有一个年轻男人,也去了西面的河边。 而且,他走路鬼鬼祟祟,嘴里含糊不清,嘀咕着什么。 一步三回头, 似乎想做啥恶事,怕被别人发现。 最后一次回头,他仰起脑袋,刚好被监控拍到正脸。 这张脸,就是陈安…… 我靠! 这什么情况? 陈安头皮炸响,瞬间面如土色! 他压根就没去过什么树林,更不可能跟踪王老头去河边! 他刚要解释,驴脸巡捕又调出一段监控。 八点四十七分,也就是王老头走向河边的十多分钟后。 “陈安”又出现在画面里,他神色紧张,低头慌乱钻出小树林。 直到离开摄像范围。 “根据法医尸检结果,死者王岁行的死亡时间,就是八点三十五分左右。 前后误差不会超过两小时,而当天,只有你们两个人去过河边。” “并且,我们了解到案发当日。 你与王岁行,以及王家兄弟,发生过激烈冲突。 虽然婚闹过错在于他们,但一码归一码,你杀人就必须伏法。” “作案时间,作案动机都有了。 我劝你主动交代,争取宽大处理吧。” 驴脸巡捕啧啧几声,似乎断定陈安就是罪犯。 而陈安这边,在开始的短暂慌乱后。 居然没有认罪,而是大笑几声。 “你笑什么?” 巡捕皱眉不止。 “我笑你立功心切,还没确凿证据,就逼我承认莫须有的罪名。” “这可都是有笔录的,你不要胡说。” “我怎么是胡说? 就单凭这么两段破监控,单凭我也去过河边,就能确定我是凶手?” “如果是河对岸的几个村子,有人坐船过来,杀了王岁行又回去了。 这样树林的监控压根拍不到,你怎么就确定我是凶手?” “再说了,王岁行是溺死,说不定他喝醉了一脚踩空,掉河里淹死了,一定是他杀么?” “又或者他有啥事想不开,跳河自尽了,这也很有可能啊。” 陈安怡然不惧,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 他心思敏捷,当然想通了这是怎么回事。 该死的快活林,该死的那个癫子! 肯定就是那家伙,易容成了自己的模样,跟上王岁行把他弄死了,故意让监控拍下容貌。 纯纯的栽赃! 嫁祸! 这种癫人为了找乐子,啥事都干得出来。 怪不得当时镇上的巡捕,翻遍了村子,也没找到王岁行。 敢情正在河里泡着呢。 但你如果跟巡捕说,遇到了一个会易容术的疯子,假冒自己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