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庸,没听到洪先生说什么吗?” “还不赶快滚。” 徐达怒喝,又是一脚踹在了徐庸身上。 “我滚,我这就滚。” 徐庸爬起身,都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脚底像抹了油,快速逃离了现场。 陈彪等一众小流氓见状,也吓得仓皇而逃。 徐家那可是县城首富,徐达作为目前的当家人,整个清溪镇,但凡有点见识的人,谁不认识这个大人物? 陈彪在清溪镇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对徐达就更不陌生了,在刚才看到徐达的一瞬,他就知道坏事了。 别看陈彪在国外当过雇佣兵,杀过人,胆子很大,但他也怕死啊。 徐家在清溪镇,那可是黑白两道通吃的大家族。 得罪了徐家,他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瞬间,原本热闹的街道,一下子变得宁静起来。 那些看热闹的路人,一见没好戏看了,自然也就都散了。 “洪先生,真是对不起,那个徐庸是我堂弟。”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得罪您的,真是罪该万死。” “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训他,保证他以后不会再找先生的麻烦。” 此时,徐达走到洪宇面前,鞠躬道歉。 他可不想因为徐庸的事,从而影响了徐家和洪宇的关系。 洪宇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摆手说道:“徐老板,此事和你无关,你无需道歉自责。” 徐达大松了口气,拱手道:“多谢洪先生宽宏大量。” “好了,徐老板,这里没你啥事了,你回去吧,我也该走了。” 洪宇挥了挥手,和徐达分别后,来到了清溪镇老街,小姑洪秀莲的家门口。 还没进门,迎面就走出来一位吊儿郎当的青年。 年龄约莫三十五左右。 “小子,你怎么来了?又想借钱是不是?” “老子告诉你,没钱借给你,给我滚蛋。” 青年看到洪宇后,一脸嫌弃的轰赶道。 原来,这青年不是别人,正是洪宇小姑的丈夫——刘大海。 刘大海和洪秀莲结婚十多年,育有一双儿女。 结果从结婚到现在,这刘大海就没上过一天班,整日混迹于镇上的麻将馆,或者是县城的按摩店、KTV。 吃喝嫖赌,那是样样精通。 而他一切的生活开支,之前是靠啃老。 前几年他父母相继离世,留下过一笔不小的财产,结果被他一夜之间,在赌场输个精光。 后来,就靠小姑洪秀莲一个人在镇上做点小生意赚钱。 有街坊四邻曾经劝过洪秀莲离婚,跟这样的男人过,日子那是没盼头的。 可洪秀莲却说,离婚了,对子女的影响不好,影响子女将来的成长。 毕竟,清溪镇低处偏远山区,传统观念还是很深的,离婚是件很丢人的事。 子女在学校,也会遭到同学们的歧视和欺凌。 洪宇小时候没母亲,在学校里就没少被笑话,欺负过。 当然,最主要的是,洪秀莲之所以能做点小生意赚钱养家,得益于刘大海父母留下来的一间店铺。 若是离婚了,小生意自然也就做不成了。 将来孩子的生活费、学费怎么办? 总不指望刘大海这个好吃懒做的人赚钱培养孩子吧? 所以,洪秀莲只能咬着牙、含着泪,和刘大海继续过下去了。 洪宇也一向不喜这个整日游手好闲的小姑父,冷冷回应道:“我不是来借钱的,我是来骑车的。” 刘大海阴阳怪气的说道:“我说今天家里怎么多了辆破自行车,原来是你小子的。” “告诉你,以后别把自行车放我家。” “更不要进我家的门,看见你一身的寒酸样,老子就烦。” “老子这些年死爹死妈,赌场上还又输钱,搞不好就是你家传染过来的霉运。” “真是倒霉透顶了。” 刘大海转身走进家门,把洪宇的自行车推了出来后,直接一脚踹倒在地。 洪宇脸色瞬间一沉,眼神瞪向了刘大海,双拳紧握。 对方的行为实在是太过分了。 再怎么说,大家好歹也是亲戚一场吧? 自己家也没得罪过他,何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