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主。” 她性子澹雅,并无篡位的野心,所以提前声明,待赖尚荣娶妻再交接。 这本是这个时代的潜规则,但她能做出这番声明,赖尚荣还是颇感欣喜。 “鸳鸯原在老太太也管着这些,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多跟她商量着来。” 二人边吃边聊,赖尚荣知道邢岫烟紧张,又与她喝了两杯酒。 一顿饭吃完,外间的酒宴也临近尾声。 撤去了一桌的碗碟,赖尚荣吩咐晴雯、香菱跟父母打个招呼,让他们帮忙送客。 随后便对鸳鸯道:“你知道时辰的,一会晴雯她们回来,记得准备好热水毛巾,等会你进来伺候吧!” 鸳鸯俏脸微红,低头应下退了出去。 等众人离去,屋内只剩下他与邢岫烟,气氛仿佛一下凝滞了下来。 赖尚荣倏然起身,伸出双手,拉住邢岫烟的一双柔荑,将其从凳子上拉起,旋即往身前一拉,丢开双手环住邢岫烟的纤腰,低头将那粒樱桃一口堵住,同时双手不停,片刻功夫便将她紧绷的粉背,捋得酥软暄腾。 待到邢岫烟渐入佳境,赖尚荣才打横将她抱起,来到床前,蹬掉鞋子,跪行着将邢岫烟放到拔步床中央。 邢岫烟原已经闭目不敢看他,忽然粉背踏实下来,慌忙睁开眼,颤抖着柳眉,顶着赖尚荣灼灼的目光,羞怯道:“大……爷!灯……灯还没媳呢!” 赖尚荣如何肯依,俯身让邢岫烟开不得口。 紧接着,床幔摇曳,红烛忽明忽暗起来。 红烛彤照,恍若白昼,一夜长明。 ………… 赖家后园,尤二姐屋内。 “前头听你姐夫说,这回尚荣为了纳妾,花了三千两银子给大老爷入股了橡胶厂,又给邢家在外头置办了一座宅子?” 贾赦这夫妇两的底线,说是没有底线也差不了多少,赖尚荣不得不防着一手。 故而在邢岫烟进门时,才将入股的文书交到贾琏手中。 这一幕也被前来道贺的贾珍看在眼里,赖尚荣本就拿贾赦做借口,推脱贾珍入股,所以并未隐瞒,并连带着将置办宅院一起说了。 尤二姐笑道:“住外头人吃马嚼有什么好的!哪有妈和妹妹住在家里方便。” “话是这个话,可我听你姐夫说,尚荣还打算叫邢姨娘管家?” 虽说是良妾,但三千两银子外加宅院,纳妾已是严重超标了。 当初赖尚荣纳尤二姐,虽说花费比这个要多,但主要是置办酒席和排场上的花费。 头面首饰这些都是私下给的,邢岫烟也一样没少。 故而贾珍、薛蟠等人感叹,赖尚荣便端出邢岫烟人品,来堵住外头的闲话,顺道提了一嘴为母亲减轻压力。 贾珍只当这是尤二姐失宠的前兆,他现在就指望着尤氏和尤二姐的姐妹之情,入股国营司工厂,故而叫尤氏探询,甚至出谋划策。 不过,这事赖尚荣并未隐瞒尤二姐。 尤二姐不以为然道:“大爷说她知书识礼,咱家如今还没有主母,叫她先帮着处理。大爷还说,若是主母进门前有了子嗣,也让邢妹妹代为管教。” “什么?”尤氏惊道:“这怎么能行?这小孩子谁带的,长大了可就和谁亲近。妹妹你家又不缺下人,带孩子自有奶妈、下人,又不耗费什么精力,何必假手于人。” “大爷说我只认得几个字,以后孩子们还得知书识礼!” 尤氏敦敦教诲道:“妹妹你可得听我一句劝,这妾室向来就是以色侍人,若是能添个子嗣,以后还能母凭子贵,可若是孩子以后都不跟你亲,年老色衰了还能指望谁去?” 接着叹了口气道:“你看姐姐我,若是能添个一儿半女,还能指望以后儿子分了家,大不了我就跟儿子过,何至于像现在般谨小慎微,忍气吞声的!你倒好,即便有自己的孩子也要交给别人带,这如何使得!” 尤二姐起初不以为意,可听着尤氏的分析,越听越是心慌,忍不住抱怨道:“可……可大爷说了,妹妹又有什么法子!” 尤氏道:“这可是头等大事,没法子也得想出个法子,乘着现在规矩还没立起来,尽早劝妹夫改了主意才是,否则一旦成了定例,以后想改也就难了!” “可大爷向来说一不二,叫妹妹有什么办法?” “妹妹莫不是傻了不成?将你平日里那些邀宠献媚的那些手段都使上,软磨硬泡,再软语相求,只要将妹夫哄好了,心软了,还能不答应你?” 接着又分析道:“我看妹夫也是图新鲜,这会子宠着邢家丫头,等上一阵子,新鲜劲过了,到时候你再施展手段,想必也不会不允!” 尤二姐听了陷入沉思,要说邀宠献媚的手段确实有不少,可自己会用,旁人难道就不能用了? 况且,那些套路都是大爷所授,邢家妹妹自然也能习得,加上鸳鸯还在她的屋里,当初守门时还盘算过,将不太讨大爷欢心的玉钏换成鸳鸯,可惜迟了一步。 尤二姐不由叹了口气,若是大爷中意妹妹,以她的颜色,姐妹二人配合也不需要发愁。 想到这,忽然眼前一亮,目光灼灼的看着尤氏。 大爷不中意妹妹,却是对姐姐有所图谋的,若是能……那以后…… 之前大爷还说要我吊着姐姐,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忙于纳妾,一时忘了这茬。 还能什么邀宠手段,能比得上帮着大爷遂了心愿,更好的办法。 况且,姐姐身份也见不得光,以后少不得要让自己帮着遮掩。 尤氏被她突如其来的目光看得一脸茫然,摸了摸脸上疑惑道:“可是脸上沾了什么?” 尤二姐嗤笑道:“沾倒是没沾染什么,只是姐姐你穿这身睡觉,又难看又不方便!” 说着爬下床,翻箱倒柜,拿出一身吊带裙,往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