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登府邸之中,父子俩却睡不着觉。 也不想读书。 他们蹲在屋门前的台阶上,死活想不通这个道理。 良久之后。 陈珪深深的叹了口气,“怎么会这样呢?” 陈登撇了撇嘴。 这下不光是他老爹的官丢了,他也一样,成了庶民。 完了下午时候,典韦还昭告了下邳的城民,大肆夸赞了陈登等人的高风亮节,还为他们积累了一大波名望。 但是这个名望要来干什么呢?! 都已经辞官了,难道还能再入仕!?若是再腆着脸跑去入仕的话,可能就要被人疯狂耻笑了。 这特么的,简直是…… “唉,怎么会这样呢?!” 陈珪又问了一句。 搞得陈登都快疯了。 我特么,大好前程啊! “父亲!!您就别想这些歪门邪道了!” 陈登埋头说道,满脸都是苦涩,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我跟你们去辞官干嘛?! 我去辞官干嘛!!我大小管着徐州的典农之事,和戏大人还是同门出身,如今官儿都丢了,士族个屁了士族! 这明显就是要提携寒门的。 陈珪也愣住了啊,“我没想到!没想到戏大人居然这么直接!我一说,他竟然飞快地就同意了!” “元龙,你是知道为父的,此事根本就不是铁了心的要辞官,只不过是随口一说!” “随口……” 陈登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娘的…… 天命啊…… “现在如何是好?” 陈登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脑瓜子嗡嗡的,若是要去求戏大人给一个官做,未免有点太丢人了。 可若是就此下野,从此成为一个农耕之人,坐吃山空,不立功绩,以后只能沦为庶民,哪怕是靠着家中的钱财与如今的人脉来行商,或许也没有什么作用。 毕竟如今可是乱世,而且,陈登还有一腔抱负。 和曹操的关系也颇为紧密,和曹仁更是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如今一浪,直接浪没了,谁能甘心? 陈珪想了又想,蹲得又颓唐了一些,然后长舒一口气,叹道:“唉!如今,只有看看再说了,我们士族在徐州各地总算还有一些名望,主公应当不会看着戏大人如此胡来的!” “真的如此?” 陈登心里咯噔一下。 今天白天,他看到了那篇《临别表》,说实在的,若是自己是曹操,估计会感激涕零,立刻从许昌赶来。 不为别的,为的就是在挽回戏大人的同时,再让天下士子和寒门中人看看曹操是如何对待自己手底下的谋士的! 这才是雄主应当做的事情。 这个节骨眼儿上,主公会为我们主持公道?! 会个屁!!! 他戏煜做事情,明显就是环环相扣的! 带家眷来徐州,然后掌管徐州兵马,将丹阳兵换成青州兵!如今是战乱时期,紧急时刻,谁也不敢说什么! 然后以自己的名望,获得庶人派的支持。 再用手段将士族架空! 本来我们没那么快倒塌的!!结果您傻乎乎的跑上去说要辞官!还特娘的集体辞官! 现在全没了! 浪! 接着浪! 陈登越想越气,恨不得一口把自己老爹吞了都。 “元龙!不可如此,无论陷入何等艰难时刻,我们都必须要保持平和之心,不可慌乱。” 陈珪看儿子郁郁寡欢,不由得出声规劝,此刻更是要团结在一起的时候。 陈登深深的叹了口气,“我可高兴不起来,明天还要继续面对乡里士族的口诛笔伐,简直是……唉……” 他们爷俩也不是不想睡觉,而是半个时辰之前,刚被人喷完,这些儒生文人喷起人来是不讲脏字的,回都没法回。 一想到明天还要继续被人喷,陈登就脑瓜子疼。 …… 戏煜的兵马驻扎在了下邳城外的河边,依靠河水和平原,圈了一块养马场,可以饲养超过一万匹骏马。 除此之外,建立的粮站规划好了主干道路线,从许昌一路运送粮食到了徐州境内,连通了兖州与徐州。 工匠们建立起了自己的工匠院,又拉起了一支徐州的壮丁队伍,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