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睿的问题,众人皆是心头一惊。 除了傅沉墨。 盛南栀面露尴尬地看了看傅沉墨,而后又看了看张睿,朝着他的碗里夹了一块鱼,“多吃点菜,少点问题。” 毕竟,她现在和傅沉墨的关系,敏感又复杂,并不是可以拿到台面上来讨论的问题。 傅沉墨睨了一眼仓惶的盛南栀,又看了看虽然满脸疑惑,但只能低着头吃饭的张睿。 他没有说话,可神情却复杂无比。 正吃着饭,赵芸忽然感叹道:“南栀呀,你这丫头,也算是不负众望地长成了如今落落大方的大姑娘样了,师娘看着,也是真喜欢。” 赵芸长吸一口气,忍不住回想起当年的盛南栀,“当年的你呀,瘦瘦小小的一只,满脸都是倔强,就连第一次过来我们家吃饭,都傲着一张脸,生怕被谁看不起一样,当时我就在想,怎么老张的班上,还有这么朴素的小女孩?这一晃眼啊,大家都越来越好了。” 张承莱也跟着笑言,“当时你师娘看到你的第一眼,差点就以为你是我从哪儿带回来的小叫花子呢,现在俨然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真不错。” 恩师和师娘眼里,满满的都是欣慰。 只有傅沉墨的眼底,满是掩盖着的心疼。 他动了动薄唇,假装不经意地询问着,“当年,真有那么惨吗?” 张睿兴致冲冲地放下碗筷,接着话,“何止是惨啊!当年南栀姐每次来我家,我都得十分专注的吃饭,不然我都有可能吃不饱,每次南栀姐要来之前,我妈都跟我说,南栀姐在自己家吃不上一顿饱饭,还经常挨打啥的,让我让着南栀姐一点......” 当初的苦难被扒出来,盛南栀也只不过是莞尔地笑了笑,甚至还主动解释道:“哪儿有那么惨啊,别听张睿夸大其词。” 她说着,却意外发现傅沉墨夹起了一只蒸虾,放下了筷子。 他指节分明的手亲自去剥虾。 身旁候着的佣人看到之后迅速地上前,“傅先生,我来吧。” 傅沉墨只是淡了淡眸子,示意佣人不必上前。 盛南栀有些好奇,傅沉墨一贯都不怎么爱吃虾的,他觉得吃起来麻烦,也不愿意让佣人帮他剥虾,今儿个怎么还吃起了虾?重要的是,还自己上手去剥虾了。 直到,傅沉墨完美地褪去了虾壳,将完整的虾肉发在她的碗里的时候,盛南栀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是在给她剥虾。 众目睽睽之下,盛南栀还有些难为情,她讪讪笑了笑,明媚的眼眸甚是好看。 盛南栀压低了声音,小声地凑在傅沉墨的耳边问道:“怎么忽然想起来要给我剥虾了......” 傅沉墨挑了挑俊朗的剑眉,“没什么,你都说了突然了,就是突然想了。” 他话刚刚说完,就见老周拿着未挂断的电话,急忙地冲了过来。 傅沉墨面容不悦,“没见着还有客人吗?这么着急忙慌的,会吓到我的客人的。” 老周努力保持着淡定,压低声音汇报着,“北美分公司的高层打来的电话,有些急事需要您处理。” 傅沉墨面不改色地接过了电话,旋即看向对坐的客人,“抱歉,我有点急事先去处理,你们请自便,当自己家就行了。” 说罢,傅沉墨便起身,拿着电话朝着二楼书房走去。 盛南栀也替他解释道:“集团的事情太多了,有时候也是有些棘手的突发事件,咱们吃就行了。” 饭后。 师娘赵芸语重心长地看着盛南栀,就如同看着自家姑娘一般,“南栀啊,听老张说,你和傅先生的关系还有那么一些复杂,作为旁人呢,本不该多说的,只是大家伙儿都看在眼里,傅先生对你还是不错的,人最重要的就是能学会珍惜,你也是苦过的孩子,把你交给傅先生,咱们都能放心。” 盛南栀挤出一个牵强的笑容,“师娘,我知道的。” 旁人都道傅沉墨是能交付之人,可其中酸楚,只有她自己懂得,她又何尝不想与傅沉墨定了终生呢? 张承莱一眼便看穿了盛南栀眉间的纠结,他横了一眼赵芸,“小孩子的事情让他们小孩子处理就行了,咱们旁的人,多说什么!” “没事的,师娘也是关心我。” 送三人离开的时候,张睿悄悄俯身盛南栀的耳边,“南栀姐姐,我听说海城环球影城是傅氏集团旗下的?这周末我能带同学去那儿玩玩吗?” 虽然张睿说的小声,但旁边的张承莱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立马就厉声制止了,“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