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可没碰到你,你别乱冤枉我!” 这声熟悉的声音来自泠沛和薛宝钗的哥哥——薛蟠。 三人一同站到窗边查看情况。 薛蟠依旧穿着一副宝蓝色长袍,发髻用了上好的玉簪,明明天气尚有些凉意,偏偏附庸风雅地拿着一把折扇扇着。 薛蟠对面是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旁边有一草席,仅仅露出一双穿着破鞋的脚,草席旁写着“卖身葬父”四个字。 那身着白衣的女子哭的眼眶红红的,眼角还有泪珠低落,颇有种我见犹怜之感,因而周围多围着些男子在指指点点。 如今,那女子便抓着薛蟠不放,二人之间产生了一些争执,当然,从窗户往下看,似乎是薛蟠占了下风。 “我下去看看,你们就待在这里等我。” 泠沛吩咐了两句后,就下去了。 围观的人愈发多了,大家对薛蟠的说辞持着怀疑的态度,薛蟠如何解释,大家都不信。 “这是怎么了?” 这一句在家里听腻的嗓音,在此时要爆发的薛蟠耳朵里宛若天籁。 “妹妹,你来的正好。前几天我就见过这人,我看她可怜,就给了她银子让他自己去安葬父亲。结果今天,她又要安葬父亲。” 薛蟠的声音陡然变大。泠沛知道,经过之前英莲那件事,薛蟠不敢再做些仗势欺人的事,但是这次明明做了好事,却被骗,自然觉得委屈,要讨个公道。不过,可惜,在世人眼中,薛蟠身着绫罗绸缎,而跪着的女子则是个可怜人,那天平自是朝那女子偏移,薛蟠如何解释大家都不会信。 “公子,您怎么凭空污我清白。我们父女两相依为命这么些年,可惜爹爹患了病,没钱治呜呜呜。”说到这里,那女子又哭了起来,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滴从眼角滑落,秀丽的脸蛋上留下一道道泪痕。看着周围的男子都皱起了眉头,对薛蟠指指点点了。 “那姑娘已经这么可怜了,这公子真是没良心。” “就是就是,任谁被这般污蔑都难以接受。这姑娘真可怜啊。” “真是世风日下啊。” …… 薛蟠听着听着,拳头攥得紧紧的,眼睛瞪着圆圆的,嘴里喘着粗气,身后跟着的富贵都害怕了,就怕薛蟠又一时兴起打人,到时候遭殃的就是自己了。 泠沛拉着薛蟠的袖子,不让薛蟠乱动。自己却观察到,那女子虽然说要卖身葬父,但是那白衣服可干净得很,至于那旁边草席里躺着的父亲,泠沛注意到露出的脚趾头还动着呢。 泠沛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珠子,食指和中指一弹,珠子朝那父亲脚底飞去,正躺着的所谓父亲忽的弹跳起来,哇哇叫着:“谁,谁打老子!” 一时间,看客人一阵哗然,眼下的情况也无须泠沛多言,薛蟠的冤屈也洗刷了。泠沛转身回了酒楼,后头跟着满眼崇拜的薛蟠。 等薛蟠在包厢里看见薛宝钗和林黛玉后,这三人看了全场的人对泠沛敬佩不已,絮絮叨叨说着自己的感想。 泠沛揉了揉脑袋,制止了他们一连串的夸赞的话。 “这些主要看观察,哥哥既然说之前见过,那今天又出现,多数情况是骗子。” “那少数情况呢?”薛宝钗笑嘻嘻地给泠沛递上一杯茶。 泠沛横了眼笑嘻嘻的宝钗,接过那杯茶笑道:“只要观察那两人的情况,那草席里的父亲暗自有小动作,便可确认是骗人。至于有些人,可能也有苦衷,所以又出来了。” 于是,泠沛看向薛蟠,叮嘱他下次要先观察,莫冲动。话音一转,又夸薛蟠最近做事有了章程,不像以前那般莽撞冲动了。 等几人要正准备要回府的时候,家里的管家派人过来,急匆匆道:“宫里来圣旨了,要大小姐接旨呢!”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薛氏女,品行端庄,恭谨端敏……赐予安郡王为妻,择日完婚。” 薛父和薛母以及三个孩子都恭敬地跪在地上行礼,等太监宣读完圣旨后,几人放才起身,那宣旨太监笑眯眯地把圣旨递给泠沛道了声恭喜。 泠沛面露娇羞地小声谢过。 薛家的管家赶紧上前给宣旨太监送上红封,一时间薛府众人皆面露喜色,喜气洋洋。 “父亲这下该放心了吧。” 薛父双手恭敬地接过泠沛手中的圣旨,脸上老大的欣慰了。偏泠沛不自觉,凑近薛父笑着问:“如今,父亲该无后顾之忧了。” “沛儿又开始胡闹了。”薛父微笑着虚空点了点泠沛,薛母则拿着帕子捂着眼睛,直呼:“老天爷保佑。” 说着又叫